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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渊呷了口酒,神色犹然清冷。

“母后说笑了。”

太后嘴角顿时一沉。

赵渊眼神淡淡,“如今含笙去了不过三月余,尸骨未寒,儿臣怎能另娶她人。她虽无皇后名分,儿臣却也视她为妻,不忍背弃誓言。”

他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可一开口,现场便无人敢吱声。徐月纾脸色骤然转白,仿佛瞬时被破了盆冷水,失魂落魄已极。

太后道,“含笙是个好孩子,她为了护皇帝丢了性命,皇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哀家是知道的。天可怜见,含笙没了,却留下了姊妹含纾。皇帝若执意不愿此刻立后,不妨先把婚事定下来,哀家也好放心。”

赵渊未置可否,漫不经心地赏着歌舞,却仍无半分应下来的意思。

“此事不急。”

徐含纾低着头。

太后察言鉴色,“不若这样,听闻湖州的生烟玉到了,皇帝也命人打造了玉镯。不若先将那宝物赐予纾儿,也好做你们二人定情之物。皇帝意下如何?”

周福吉听到太后提到生烟玉,后背一激灵,再不敢耽搁,众目睽睽之下便弯着腰小步快走了进去,将信捧了上前。

“陛下,是,是芙蕖小殿送来的……”

赵渊闻声,剜了周福吉一眼。

他取过信扫了下,长眉微蹙,随手又丢了回去。

“不见。”

周福吉感觉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浑身热汗。

陛下既然放了话,哪还敢停留,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