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鸦羽的长睫低低闭上,平缓匀净地呼吸着,好像真是来睡回笼觉了。
玉栖的睡意早被他驱散,卧在他怀里,枕不到枕头,却也不敢枕实颈下他的手臂,委实躺着比坐着还累。
想下榻去,也是不能的,她的两只手腕还被他一只手牢牢铐着。
玉栖试着也假寐,可午后的暖而不晒的阳光却一直透过帘幕滋扰着她。
正当她以为赵渊睡着了时,他却忽然翻了个身,微热的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你娘的寒疾,也传了给你?”
玉栖听他这么猝然一问,不知何意,“陛下,您也睡不着吗?”
他皱眉,“回话。”
玉栖被唬了一下,小声说,“只是一点小小的毛病,不打紧。”
“小毛病,”赵渊不以为然地低语了一句,忽然又转了个话锋,“那避子汤,你以后别再饮了。”
玉栖微有讶然,“可是太后娘娘说皇后未进宫,臣妾还不能……”
赵渊幽幽,“不听朕的旨意?”
玉栖只得瘪下气来。
“臣妾遵命。”
她偷偷去瞄他,见赵渊抿抿唇,好像是要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让她喝避子汤。可等了良久,他却没有说话。
他只把她揽在怀中当卧具,口吻似在开玩笑,“乖乖的,你阿娘的生烟玉,朕便不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