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摘去繁重的冠冕,漆黑的长发作瀑散垂在背后,冷冷道,“你这小妇人觉得疲惫,朕在朝堂上也被那些老臣烦得不轻。正好朕也来睡个回笼觉。”
玉栖被他的衮服裹住,大眼睛一睁一睁。
她不知所措,生生被他的气息淹没,双手抵在身前,却不知该如何推诿,“陛,陛下,臣妾先服侍您更衣……”
赵渊把她那两只碍事的小拳头圈在头顶,含混地说,“不急。回紫宸殿再换不迟。”
小榻不算大,玉栖被他堵在了里面一侧,想逃都逃不开。她的长发也被他压住了一小截,动一动就要生疼,只得被固定在原地,任他抱着。
她不知该怎么拒绝他,只尽量保持清醒,抓住空隙说道,“陛下,弹剑和听禅对我很好,也很尽职尽责,那避……是是我自己喝的,您不要因此怪罪了她们。”
赵渊沉了脸,“罚不罚她们是宫规,朕身为天子,不会偏颇了谁,也不会冤枉了谁。”
玉栖嘴角一撇。
他又拿宫规堵她。
想孙嬷嬷还带着太监大闹芙蕖小殿来着,也不见有任何惩罚。可拼力维护她的弹剑听禅,却反而要被惩罚。
也当真不公平。
当然这话不能出口,孙嬷嬷是太后的人,避子汤也是太后的主意,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诋毁太后。
“陛下,”玉栖瑟瑟,委屈地说,“陛下,臣妾现在腹中有点疼,能不能……”
赵渊冷剐了她一眼,没理会。玉栖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半晌他也只是抱着她,并无其他过多的动作。
他凉渗渗的音色落在她耳畔,“好好待着,你以为朕要作甚?”
玉栖痛心疾首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