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抱在膝上,拂一拂她那雪色的腮。
玉栖见他这般沉溺似地锁着自己,心脏怦怦大跳。
赵渊扣着她后脑吻了一下,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她背上原本系得森严的丝带,已被他轻轻易易地解了。
赵渊抬手将她抱上了榻,俯身撑在她身前,漆黑明亮的眼珠如雾霭山岚,朦朦胧胧地凝注着她。
她打了个寒噤,“陛下要留宿吗?”
他寂然未答,答案再明显不过。
玉栖嗫嗫嚅嚅,“让臣妾来服侍陛下安置吧。”
赵渊顺手反剪了她的双手在背后,“不必。”
这么一拉一扯之间,玉栖感觉胳膊下方一硌,竟是她方才匆忙藏在袖中的双生花掉了出来。
帘幕之下,光线虽然黯淡,但花儿的色泽红幽幽的很刺目。
赵渊动作一凝,“这是什么?”
玉栖吓了一大跳,迅速抓了花儿在手中。
“陛下,没什么,一朵花罢了。”
赵渊从她手中把花拈了过来,那是一朵双生花,但只剩下一个花骨朵儿,另一截茎光秃秃的,似是被人用指甲掐去。
他愣了一弹指,旋即看透了她的心思。
刚要出口斥责她两句,却见玉栖毛茸茸的脑袋紧紧贴着他,带了点湿漉漉的颤意,好像有些害怕,跟犯了错的娃儿似的。
赵渊鬼使神差地转了话头,不轻不重地道,“以后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玉栖轻微若无地嗯。
双生花是她急中生智之下自己掐断的,只有皇后才配和陛下双生,她失手给用了出来,叫他看见,岂不是自取其辱。
赵渊微疑,“朕记得,宫里并未种植过这类品种的花,你打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