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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竹林里来了许多高头大帽的兵将,一列列一排排,那场面甚是肃穆怕人。透过小小的窗幕,玉栖瞧见那些兵将都跪伏在赵渊脚下,谨然听他的令。

玉栖心脏一突一突地跳,轿辇一来,她就被囫囵地扔上了轿。

帘幕一放,赵渊和她又独处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之中。他仍黑着脸,手上虽然缠着纱布,却丝毫不掩那股肃杀之气。

玉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不知他这场气要生到什么时候。

赵渊见她连连后躲,浮上一股无名火。

她和那什么越国质子,便含情脉脉地叙旧。见了他,却永远只有这副态度。

赵渊大力拍了下马车上的矮桌,“过来。”

他朝她抓去,那颀削的五指正好挡住了帘幕的光,在玉栖的角度看来,浑似五个黑窟窿。

轿厢内是用明黄所饰,虽然光线并不明煊,却处处充满了天子的威仪。赵渊虽只身着常服,出现在这片明黄中却并不突兀,他天生就拥有这样的威严。

玉栖心中畏惧,可又不能拂他的意,温温吞吞地蹭过去。他一把揽住她,那缠着纱布的手托了她的脸颊,垂首就在她泛着水泽的唇上吻了下去。

显然是带有惩罚性的。

玉栖初时不服,可随着呼吸逐渐减少,周围的一切包括意识,也变得像梦一样恍惚失真。

她的头埋在赵渊怀中,这细微的动作终于让他阴沉的脸色好了一些。

赵渊指着她的鼻尖,沉厉地道,“以后把越国质子给朕彻彻底底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