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徐含纾做了皇后,她可就完了。
赵渊瞥了她一眼,那危险的五指已放在她腰间,缓缓地游移。他略略凑近了她耳畔,警告似地斥说,“站好了。”
玉栖冷汗排开毛孔,立即挺直脊背。
……天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赵渊这才转过头,对徐含纾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徐含纾感受到皇帝今日口风中的冷冽。他神色还黑沉着,足可见心情之糟。
对于这表兄,她本身就是五分爱慕,五分畏怯的。此刻更是不敢乱说话,低声道,“姑母闻表兄回宫了,特地让含纾在此迎一迎。”
赵渊疏然说,“母后有心了。一会儿朕亲自去谢恩。”
他平日说话本就严肃,此刻不沾温度地说出这两句,距离感浑拉到了天涯海角。
徐含纾吐字如轻纱,“表兄刚刚回宫,定然口渴得紧了,含纾在招春榭摆下了冬日小宴,不知表兄可愿赏脸一去?”
赵渊不为所动,“尚有要事在身,今日便不了。”
徐含纾抿了抿唇,嘴角的落寞已掩盖不住。她还盼望着皇帝能多少再说点别的,她也好顺水推舟,可惜她那表兄惜字如金,仿佛一冷血动物,说不去便不去。
徐含纾站在寒风中,有点下不来台。她蓦然扫见了一旁绞弄裙摆的玉栖,便把一腔期望都放在了玉栖身上,“……那玉美人呢,你要来吗?”
玉栖本在一旁失神,忽闻徐含纾提起自己,抬起头,还没说话,便听赵渊清绝幽绝地替她道,“她还要受罚,也不能去。”
这话说得如冰冻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