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讨好都是有所图而来,她有真心在意过他么?
几日冷战没见她,只见她腰肢更窈窕了些,虽没怎么打扮,却自有股素以为绚之意,环佩叮叮,宛若盛菊霜里色,逍遥得很。
赵渊强行按捺住想把她生吞活剥的念头,表情阴翳,“这殿内的味道,你没闻见吗?”
玉栖惑然,乍然听来,他好像在怪她没及时打扫一样。随即想到她又不是紫宸殿的洒扫宫女,这话他凶巴巴地说出来,好像并不是表面意思。
她低声嗫嚅,“闻见了。”
赵渊沉沉,“那你知道谁来了?”
玉栖更是懵然不解,小心谨慎道,“臣妾私下听弹剑她们说,是越国女王陛下来了。”
赵渊讽然,“那你装作不在意作甚?欲擒故纵?”
玉栖如痴如蠢,暗自咂嘴。
她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皇帝,皇帝理所应当是天底下最英秀的男儿,人人仰慕争抢,她作为他的嫔妃,自然该在意他。
这试炼来得突然,玉栖没有打好腹稿。她闪烁着目光,窃窃觑着他。赵渊脸上冷气阴阴,等着她的回答。
玉栖支吾断续道,“臣妾……不敢有丝毫妒忌之心。”
赵渊复杂的心迹百般难描。他一面日日夜夜地悬念着这女子,渴盼她说些山盟海誓的软话,诸如永远待在他身边之类的,让他放心;一面又克制着自己,深责自己混沌迷心,为个小小宫妃劳神劳思。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却仍含糊其辞,在他面前佯作痴傻,着实可憎可恨。
赵渊心冷手快,拐了她的细腰就将她拘到身边。身下的罗汉榻是玉髓做成,不大不小,正好能搁下她的整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