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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闻此,神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要尽力。”他隔了半晌,沉沉道,“朕明日再拨两位精明的太医辅佐你,你要尽量为病者续命。”

华太医惶恐,“陛下之命,臣自当竭尽全力。”

赵渊挥挥手,叫华太医下去。

内殿之中又静寂一片,赵渊欲过去瞧瞧玉栖。

她应该不是故意推徐二姑娘入水。他晓得她的性子,柔顺得跟只兔子一样,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

等她醒了,他要让她亲自解释解释。若真是太后一党有意构陷,那么他和她就得联起手来御敌了。

正当思量之时,忽听窸地一声轻响,原是妆台边的蜡烛爆了个小灯花,缓缓流下些许灯油。

赵渊走了过去,见桌上的妆匣露出微微的一条小缝儿,甩出短短的一小截流苏。

打开妆匣,赫然露出一张被捏得皱皱巴巴的手绢,手绢底下潦草地盖着一枚香囊。

赵渊眯了眯眼。

这香囊,莫名有些眼熟。

仿佛是她戴过的那一枚。

赵渊拂了拂手背上的烫伤,忽然念起了那日的事……她当时好像很紧张似的,故意灼伤了衣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赵渊背对着光,缓缓把香囊挑了起来,他颀长的身形被蜡烛投下一道浓黑的影。

拨开香囊,里面有层层叠叠的好几个小隔层,每个隔层中都放着些药材,没什么特别的。

赵渊瞧了一会儿,暗笑自己多心,随手将香囊放回了远处。

可转身的一刹那,他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香囊有香当然不奇怪,但这香熟悉至极,仿佛从记忆深处飘来。

他分明记得,母后怀幼子时,每日身上就有这样的气味。

后来没过多久,母后便小产了,一尸两命。

此刻手中的香囊虽然味道淡许多,但他绝对可以确定,这就是那种香料。

赵渊骨节死死地捏紧那香囊,回头看向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