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吉赏了干儿子一记爆栗。
“敢议论主子,找死啊!做好你的事,管住你的嘴!”
干儿子登时噤声。
周福吉叹了声,心头浮上一丝丝焦虑。
陛下对玉美人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那是怎么也做不得假的。可是如今太后、肃王等人都在东配殿,虎视眈眈,赖着不走,咬死了玉美人害徐二姑娘的命,迫使陛下下令重罚。
有这几尊大佛施压,陛下就是再怜惜玉美人,也得顾忌着前朝。
玉美人这下可遇上大难了……
又提心吊胆地过了好半晌,才见殿门被倏地一下摔开,赵渊神色晦暗地踏出来。
周福吉忙不迭地跪下,但见陛下他领口轻轻敞开,带着略微的潦乱之意,脖颈间鲜明地挂着三道红痕,像是刚被挠出来的。
赵渊周身的气场寒得迫人,如六月里滚滚翻腾闪电的阴云,氤着黑怒。
他朝周福吉觑了一眼。
周福吉如芒在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赵渊脚步沉重地往前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简短地说,“美人玉氏,妒悍不贤,害陷皇亲。今日起禁足。”
太后一党对这样的处罚甚是不满。
太后本欲借此直接扳倒玉栖,不把她逐出宫去也要把她废进冷宫,可皇帝却只给了个禁足的惩罚,不轻不痒,委实没什么大用。
女王目睹了这一切,相信玉栖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