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欺瞒于他了。
他就那么不堪,那么叫她恶心?dg dg
玉栖的两只手腕被他攥着,悄立半晌,清水似的眼泪从眼眶子里流下来,双唇颤颤。隔了半晌,她只说,“陛下,您是对我有恩的。”
“只有有恩,”赵渊森然笑了下,十指如枯骨般,虚搁在她的心口处,“所以呢?只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爱人,所以你就要用这种东西骗朕,是么?”
玉栖手骨生疼,宛若戴了层沉重的枷。他那样按在她的心脏上,力量越来越重,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的心脏挖出来。
“陛下!”
“朕真想把你的心给剜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赵渊僵然道了句,“你知道你这么做,后果是什么吗?”
玉栖默然无话,却见他拨开她鬓间叮当作响的珠环,朝着她的脸侧厉然吻了下。她痛呼了一声,此刻的赵渊全身都长满了刺,从未如此毒光瘆人过。
玉栖死命想推开他。
可两人一个是常年深居闺房的裙钗女,一个是领兵打仗身怀武功的天子,体力悬殊实在太大,她的那一点点反抗犹如蚍蜉撼树,根本就无法逃脱半分。
两人如此咫尺相对,赵渊的额前微小的血管暴起,浑失了平日君王那矜贵稳重的模样,更似一具长眠的骸骨蓦然从墓穴里爬出来,要拽着她,一起到地府中去。
他稳重时可以稳重到骨子里,可他若是疯起来呢,同样可以疯得令人恐惧。
迷离中,玉栖感觉自己深陷深渊,眼前全然是黑暗,一丝微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