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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真如她送给他的信上所说,她情深而不自知,日夜悬念于他,连夜里都梦见他,神志都糊涂了?

情深仿佛不至于。

但她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而忧心,却是实打实的。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赵渊,他垂在两侧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背,顺势游走到了她的脖颈之间,翘起她的下颚。

他的眼神涌现几丝浓烈的光芒,一闪即逝,好像她这句话戳到了他的某处要害,叫人一时气血上涌。

“栖栖,你这般又哭又闹的,是想跟朕甩什么花招?”

“那避子香囊,不是你自己放的么?”

“你凭什么认为,朕就一定非你不可,嗯?你凭什么觉得,朕还要你这种不情不愿满口谎言的女人?”

赵渊这般说着,声寒如冰,手指含着恶意地揉在她的脸蛋上,那非是爱意的抚摸,真就是纯粹的惩罚。

那么一瞬间,玉栖真被骗过去,以为他真对她意兴阑珊。

新人在侧,他马上就要把她逐出宫去了。

可随即意识到他揉她脸的力道仍然充满了独占欲,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仍是那样紧锢着,甚至他称呼她的口吻仍是那一句“栖栖”……便晓得,这一切狠话都是错觉了。

她若顺着他的口风,接一句想出宫之类的话,他没准会直接把她丢床帐里宰了。

玉栖柔弱地贴近他,顺从着他的力道,湿着眼睛,缓缓道,“……就凭陛下前日还帮我捉刺客,就凭陛下今日听见琴声还来看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