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覆着白绫还看书,看得见吗?”
几日不见,赵渊的声音慢了,沾了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玉栖将书合上,丢到一边。有他在,即便她眼睛完好能看书,她也没心情。
她抻了抻被子,背过头去躺到了枕头上,半蒙着脑袋。
是困了,也是不愿理他。
这样明显的排斥,赵渊只若没看见。
他将她枕边那本书抽了过来,翻了两页,自言自语地道,“若真想看书的话,我念给你听。”
这话玉栖浑未入耳,仿佛真睡着了。
赵渊等了半晌没回应,长眸黯淡了些,将书放下。他皙白的手指将挡住她呼吸的被子拨开,若有若无地暗示她回过头来,看他一眼,跟他说说话。
他今日发冠束得齐整,特意穿了新袍,身上佩了新香……这些都是给她看的,可她却连一句话也吝啬给他。
赵渊轻吸了一口气。
玉栖埋在被间,内心并不如她外表那般平静。她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抵触他又害怕他,怕他忽然发起狂来,把她拽到地上,拳打脚踢,或者直接拨开她的衣裳吻她……毕竟他来找她,不就为了床帐里的那点事吗?
玉栖的呼吸一会儿轻一会儿快,甚是难熬难过,眼角沁出几滴眼泪来,染在白绫上。
这点小反应并没能瞒过赵渊,他把她转过来,微凉的双唇吻在她湿润的白绫上。
“那些都是庸医,治了这么好几天也治不好。我帮你下了秘旨,全国之内遍寻能为你治眼的名医,过两天你必定就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