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巍很意外,但还是闷着声道了句是。
玉巍退下后,赵渊又独自在寒山寺的那简陋寝室中呆了许久。
被子还敞开着,枕头上还有一根她的发丝,床帐间还残余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明明几个时辰以前,她还伴着他在此处,乖乖巧巧地睡觉,任他抚摸。
而如今,她像是展开翅膀的鸟儿,飞到宽广无际的天空中去,永远不回来了。
赵渊捏着泛白的骨节。
她的眼睛早就好了,她的低烧也是自己吃药制造的假象,她一直都在跟他虚与委蛇,她一直都把他当做敌人一样欺骗和防备。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说生气,他又没有发泄的对象。
现在叫玉巍带人把她截下来,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可是截回来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没截过,过一段时间她仍然要走,她的心仍然不在他这里。
他不想要她的虚与委蛇,他想要她的死心塌地。
或许,他该想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去把苏酌辰叫来。”
赵渊挥手唤了人,吩咐道,“朕有些事要找他说。”
直到天亮时分,小王爷才赶到了西山寺。
小王爷在路上已听说了玉栖的事,故此番来特意着了一身戎装,只等着赵渊一声令下就去追人。
本以为赵渊会怒不可遏,可见了他才发现他神色平静,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陛下有何吩咐?”
赵渊瞧了小王爷一眼,沉沉说,“有个地方,你得陪朕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