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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栖道,“本官当然会送你去医馆,但不晓得你是否老实,逼不得已,才暂时这般待你。此刻马车之中并无他人,你可以把帷幔摘下来了。”

赵渊反问道,“大人为何总揪着容貌不放?”

玉栖凛声说,“本官有本官的理由。公子只需让本官浅浅地看一眼便是,若是本官认错了人,自会向公子致歉。”

赵渊微妙地冷笑一声。他幽幽问,“致歉?一句致歉就可以轻轻易易地揭过?”

她以为,在马车之中束了他的手,他就不能对她怎么样了吗?就凭她那点小身段,就算他不解绳子,就算他闭着眼睛,也能轻轻易易地把她砍晕。

两人静默了一瞬间,却犹如一百年那么长。

就在这一瞬间里,玉栖嗅到了这男人身上的矜贵,阴翳,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如噩梦般的危险气息。

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意识到她强他弱,她是大人他是小民,她有侍卫他孤身一人,无论他是什么人,她都不应该怕。

玉栖毫无感情地道,“你若再不掀开帷幔,本官就要喊人帮你了。”

赵渊手肘抵在膝上,漫不经心,“大人这么对我,我如何伸手掀?”

玉栖愈怒,这人明显跟她对着干,必然有鬼。

她挑了挑眉,“那好,本官给你掀。公子可莫要说本官污你清白了。”

她将他按到了死角,撸起袖子,就要把那挡人视线的破帷幔给挑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亲近了许多,但玉栖的手劲儿可丝毫不留情,骨头缝儿的力气都使在他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