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昭云有多善妒,那是整个建宁城都有名的。凡试图接近玉栖的男仆,乃至雄性,都会被他暴打一顿,然后撵到天边去。
虽然二人如今还未成婚,施昭云却已把玉栖当成了自己的妻君。
玉栖听小厮这般说,一口差点啐出来,“什么非……礼!你懂什么……”
想想倒也真无奈,在越国风俗里,对男子清白的要求极为严苛。未出阁的男子若是稍微与陌生女子有逾矩行为,那便嫁不到好人家了。若是眼前这男子非要移步才肯掀开帘幕,她也不能强逼。
当下玉栖定了定神,对赵渊道,“好,既你非要移步,那就随本官来吧。”
她挥手叫侍卫把众人驱散,然后把人弄上了马车。
小厮大急,结结巴巴道,“大大大人,您越来越离谱,怎么能把这公子直接带走?”低声了些,“……这周围眼线众多,您不怕王子闻着风嗅着味找过来么?”
玉栖哼了声,故意大声说话,让周围不愿散去的百姓都听见,“本官是顺便把他送去医馆。这位公子方才中了迷心的毒,急需解药,本官并无它意。”
小厮冷汗直冒,小声说,“您英雄救美不要紧,可千万别叫王子知道!”
赵渊不由分说被推上了马车,他坐还没坐稳,就被一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捆住了双手,用一条很粗很粗的麻绳,牢牢套了好几圈。
马车的窗户也被遮了起来,叫外面那些起哄的闲人看不见他。
玉栖随即也上马车来,坐在他身边,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赵渊望着双手,淡漠中又有点想笑。
分别了不过月余,这妮子就变得如此圆滑机警了。
他扬了扬被扎在一起的手腕,讽然说,“大人还真是当着人一套背后一套啊,明面说要送我去医馆,转眼却又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