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挺悲天悯人的。”
苏酌辰一边捡石头一边喃喃自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别是你还对施昭云旧情不忘吧?”
玉栖深深地盯了他一眼。
苏酌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你已是陛下的人了。”
玉栖无奈,恳然说,“你误会了。我对他,确实有些旧情难忘,但那旧情,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情’。”
苏酌辰嗤道,“狡辩。那你说是什么?”
玉栖此刻没心情和他斗嘴,干脆也躺在地上,放空身心,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煊的太阳,盯得眼前直发黑。
半晌,她才幽幽道,“只是一种哀悯罢了。施昭云苦苦钻营一生,到最后还是落得这么个结局。王羲之说‘死生亦大矣’,原是没错的。”
苏酌辰难过地说,“你不要掉书袋啊,我不爱听。”
他虽是自幼与太子同堂同学,却最不爱读书,也最恨别人文绉绉地说话。
玉栖斜了斜嘴,表示无能为力。
“我也只会这么一句。”
半晌她似释然了,淡笑着说道,“是我小时候给五姑娘她们送饭时,偷偷从学堂听来的。”
苏酌辰皱眉道,“不用读书还去偷听,没见过你这样找罪受的。陛下小时候读书也刻苦得要命,你俩还真是一对儿。”
说着将玉栖从地上拉起来,“……好了,忘掉这点事吧。起来赶路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做,你不是还要见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