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你可是生气了?你放心,我就只是娶她过门,此后依旧和你恩爱!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抗旨不尊。”
“我问你,你如实告诉我,这次去豫州,除了治水,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不曾记得,小秀才是会有事瞒着我的人。
“你可否告诉我,书信减少,可与秦姑娘有关?”
“云兮,写信一来是汛情不定,我着实忙碌,与秦暖并无多大关系。”
是吗?汛情不定?为何邻里街坊都说豫州汛情转好,你却仍说不定?我问着自己,我看着他,看啊看啊,怎么就不像我的小秀才呢?
“徐梓辰,我也是女人,你不能因为我花楼出身,就觉得我绝不会醋。你若是觉我老了,想娶妻,我不拦着你;你若是厌弃了我,大可直接告诉我。”
我的语速说不上有多快,声音有些哽咽,我确实有些委屈。
他用六年的时光,告诉我,我可以像所有市井姑娘一样;他用六年的时光,给我夫妻恩爱,家庭美满。
十二年啊,我居然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出身。
“云兮,云兮,我真没有!我还是爱你的!”
我也希望,你还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