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出去,就那么守不住?”
他声音喑哑,托着怀里的少女,肩膀也让她下巴的泪打湿了,濡热一片。
黎洛栖双手环着他的肩膀,“那你呢,就因为有人在院子外炸了鞭炮么?”
他不说话,黎洛栖直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又哭了:“夫君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听,你不要把我推开……”
她一边说,眼泪大把大地掉,赵赫延指腹挑着她鸦羽般的长眼睫,说了句:“珍珠要不值钱了。”
她愣了下,“那,那我这样哄夫君的法子……还有用吗?”
赵赫延偏了下头,呼吸有些重,黎洛栖看着他:“夫君,不信我。”
她从轮椅上下来,赵赫延的指缝让她腰上的细绳掠过,耳边是铃铛轻轻作响的清音,“栖栖。”
忽然,他指腹勾住了她的腰带,黎洛栖动作顿了顿,看他:“我想要的夫君,不是一个会对我有隐瞒的人,是一个坦荡的君子,我愿意向他坦诚一切,那他呢?”
少女的眼神清澈明亮,赵赫延的双手环上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心口,良久了,什么都没说,但这样的拥抱却是从未有过的,黎洛栖觉得自己抵在轮椅上的膝盖发酸,但她不敢动,她不知道赵赫延在想什么,如果他依然守口如瓶,她又该如何呢?
“我砸了金锁,不是想逃,我回来,为了让你知道,我是自愿入局的。”
纤细的指尖穿过他的长发,轻轻揉着,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脖颈,氤氲水汽的净室里,落了两道相拥的暗影,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他说:
“放鞭炮的是一个辽真人。”
黎洛栖蓦地一怔,忽然半蹲下身,仰头看他。
“那所烟花作坊里有几个辽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