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看着他瞳仁一点点变暗,张了张嘴,“死了?”
他的眼神告诉她,非死不可。
“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在这个日子里跑到定远侯府外放鞭炮。”
黎洛栖仰头抱住他,手心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哽咽道:“知道了。”
“大周的遣辽使去议和了,但是辽真却在晋安城里安插细作,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呵,跳梁小丑罢了。”
黎洛栖看着他拳头紧握,上面还缠着她今日给他包扎的绷带,张嘴深吸了口气,指尖穿入他的掌心。
“夫君,有我在,你会好起来的。”
“嗤。”
他忽然笑了声,薄凉自嘲。
“好起来又如何?”
黎洛栖怔了怔,她忽然明白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大周的遣辽使去议和了……
也就是说,这个王朝文臣治天下,不需再起兵戈,狡兔死,走狗烹。
“所以这就是你不想好好治病的理由?”
听到这话,赵赫延手肘搭在扶手上,俯身看她:“没有人想我活下来。”
忽然,指腹上滑落一道泪珠,一下便滴进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