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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她,说了句:“大逆不道。”

黎洛栖心跳骤然发紧,猛地钻入被窝里,背对着他。

没一会儿,赵赫延的手就拢上了她的腰,黎洛栖咬着牙齿,身子紧张地轻颤了颤,男人的气息缓缓加重,吸着她脖颈间的香气,他说:

“我不会死在战场上的,若是非要有一种死法,那便是将我的血流干,为你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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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出奇的长,偌大官船底层没有窗,空气中散漫着浑浊血气,混着潮湿和恶臭,于昏暗中摇摇晃晃。

两侧船舱以铁杆分隔,烛灯照过之处,如平静无纹的水波激起了涟漪。

有人躺在草垛上流血,眸光愤恨地看向那道光,却见持烛台之人身形娇弱,抬起的手素白纤细,轻轻地掀下斗篷的帽檐,于这片狰狞炼狱中,露出一张不染尘埃的仙净容颜。

“开门。”

这道声音低声落下,囚室里躺着的人全都朝她看了过来。

“呸,懦夫!自己不敢来竟是找一个女人——”

“啪!”

忽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众人一惊,却是方才那柔弱的小娘子动的手!

“自己不敢从军,打了败仗便如一条愤世嫉俗的狗,竟敢咬起将军,你算哪根葱!辽真的使者还在晋安城没走,有本事将你们的刀去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