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夹了一筷桂鱼,边吃边问:“你躲在成州好好的,来上京干嘛?”
“什么躲不躲的,真难听。”沈思洲打掉他的筷子,“叔父让我来的,说是让我来助你,他说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六郎嗤笑:“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呢。”他又想到一事,“哎对了,你信中曾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也在上京,见过面了吗?”
沈思洲筷子一滞,没有接话。
“看来是见了,但人家没理你。”六郎笑得幸灾乐祸。“沈映啊沈映,居然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沈思洲不想理他,假装看窗外风景,正好就看到靖国公府的马车从月明楼门前经过,风吹珠帘,隐隐能看见车中姑娘的侧颜,戴着白玉耳环,衬得她肤如凝玉。
“什么沈映,”他直接往窗外一翻,飘然落下,几下跳跃便不见了身影,只有远空传来的渺渺余音,“叫我沈思洲。”
“哎,怎么就走了,等等我啊。”六郎不会武功,扒着窗沿往外大喊,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六郎手一招,几个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垂头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快快,跟上沈映。”六郎跨上一人的后背,还不忘记叮嘱一句:“饭钱还没给,别忘了。”
……
承恩寺虽在城郊,却并不算远,中午之前便能到寺门口。
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香客络绎,承恩寺的门口都快接应不及。饶是如此,待看见靖国公府的马车后,仍有知客僧立刻跑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