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上前一步,修长的食指和中指稍微勾松了些她的腰带,另一只手将匕首取了出来,别到自己的腰间。
“……”孟无谙无语。
“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需要害怕自己的锋芒暴露。”贺承霄堂而皇之道。
“而且,我有氅衣。”他又道,说着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氅衣,堪堪遮住那匕首。
臭不要脸。孟无谙在心里默默道。
跟着贺承霄来到农院屋外,只见小溪上横着一排竹筏。
贺承霄信步走上去,孟无谙紧随其后。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一阵轻风吹过,竹筏竟然在溪水上滑动起来。
而后风停了,竹筏也不曾停,而是缓慢地朝着前方运动。
溪水两岸种着一些叶子宽大的树儿,孟无谙站在竹筏上,头顶不时感受到几滴凉意,却是那叶子上积的雨水顺着叶尖尖滑了下来。
行至后来,溪水越来越窄,叶子越来越密,甚至打到孟无谙的脸上来,糊了她一脸的雨水。
贺承霄右手大拇指上扣着翡翠玉扳指,揽着她的腰,把她往他身边身边带了带。
雨水果不再滴在她身上了,他的肩膀却湿了一大片。
“这是什么?”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戴玉饰,好奇地问,“尹惠筠送给你的?”““不是。”他再不肯多说一字。
而后竹筏便顺着地势滑进了一个乌漆嘛黑的洞。
孟无谙什么也看不见,有些害怕,不禁伸出手来,抓住了贺承霄衣裳的一角。
他没有回过头来,仍然是笔直地站在她身前,黑暗中却传来了他低沉而令人安心的声音——
“别怕。”
她听着,不知怎的,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