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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宜安没有动。

她依旧坐在邹海阳身上,施戚的手被晾在空中,空气里充斥着她无声的抗拒,气氛慢慢变得僵持。

“孟宜安。”施戚压低了声音。

“你觉得我不该这样,那我应该怎么样?”孟宜安陡然?仰起头,瞳孔竟蒙着一层浓重的阴郁,仿佛换了一个人,“海阳是我的丈夫,我和他做爱,天经地义,合乎伦常,凭什么不行?!”

放在从前,孟宜安是决计讲不出这番话的,尽管如?今也?说得并不利索,但她刹那间迸发出的激愤,到底是让施戚怔了怔。

孟宜安总是羞于谈性,妄图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圣女,拼命从扣紧的衣服中寻找虚无的高尚感,性是污秽的,低俗的,是不可触碰的禁区,就?连想要?探讨它,也?应当遮遮掩掩难以启齿,才能彰显出自?己?的纯洁。

可现在,她的廉耻,她的羞赧,她的压抑,全都随着沁沁而去了。站在施戚面前的,只是一个绝望的女人。

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还怕什么呢?

施戚不料孟宜安会在这个节点觉醒,他在短暂的出神后,迅速恢复了神志,说道:“我没有说不可以,而是海阳——你确定你想要?和一个……”他顿了顿,“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宜安,你有需求很正常,但这样很……”

施戚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做法,孟宜安见?他闪烁其词,笑道:“你是想说我变态?还是说我下贱?没错,七哥,我就?是变态,就?是下贱了!那又怎么样?!”

她的笑容似痛似讽,“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就?想再要?一个孩子?,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