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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笑盈盈地说:“想来凌师侄是记得的,你看看叔叔手中的可是你师尊的亲笔?”

这男人一边套着近乎,一边走上前来,故意侧着纸张,只让他隐隐约约辨认出师尊的笔迹。

凌浅既是有言在先,又是熟识,就没有不看这欠条的理。

他守着晚辈的礼数。

哪知这男人近到跟前,偏不愿借旁人之手转交。

一边自称叔叔,长辈自居,一边一手将信塞向凌浅手中,另一手,竟是顺着他的左手摸到了手腕。

凌浅避得快。

这男人手掐得也快,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劝说道:“叔叔可瞧着你气色不如从前好,好意验验你的身体,你怎么,好像在怕叔叔试功力啊。”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引得被凌浅说服正要离去的人转身投来目光。

“你在胡说什么。”凌浅将剑横在二人中间。

男人倏然将信纸抖平在他眼前,语气极轻浮道:“叔叔不告诉旁人,不如师侄以门中宝库为嫁妆,你我共享太一门。”

凌浅满目都是那纸上的字,师尊清晰的字迹,写的只不过是友人间的寒暄。

眼前人分明是师尊的好友,如今却第一个上门落井下石。

竟是为老不尊,骗他在先,还对他说出这等羞辱之言。

“你……”凌浅气急。

男人笑得胡子微抖,道:“你与你师尊做得,与叔叔我就做不得了?”

这话凌浅尚未来得及琢磨。

这男人得意的嘴脸几乎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你算他哪门子叔叔!”

忽然一声雷霆厉呵伴随着痛苦哀嚎,爆发的威压震得在场众人抬袖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