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宫主可是听见胎儿的心跳声了?”檀乐散发披肩,面不改色,以血滴化丝缠绕凌浅的手腕。
那两根血丝正在宗洲的注视下微微跳动。
檀乐气定神闲,两指略微分离开血丝,让宗洲可以瞧清一些。
“这跳动有力的一根是凌师兄的心脉,而这弱些的,是你们的孩子。”
“怎么可能?”宗洲一世自信,断没有过此刻茫然神色。
檀乐手一挥,那血丝连带着两个节奏相伴的心跳立刻消失于无形。
“怎么不可能。”檀乐无奈一笑。
“东海有鲛人,隐居于深海,凡人非机缘不可见,世间书籍并无记载,而鲛人神奇之处,便是只有离了海水才会化出双腿,才会出现凡人认知的男女之别。”
“而鲛人繁衍,只需在交|尾前服下一颗鲛珠,体内就会出现一个孕育子嗣的胞宫。”
檀乐说到这,对着宗洲转了转手腕。
宗洲半信半疑,却并无多少顾虑,领会这动作,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见檀乐掐指滴血,又用一根血丝一端缠住宗洲的食指,一端缠上凌浅的腰腹。
老神在在地说:“唯有鲛人能不受鲛珠保护胎儿的屏障影响诊断,借宗宫主一点鲛人血,助你灵力探知下我师兄腹中是不是你的孩子。”
半晌沉默。
宗洲面色逐渐冰雪消融,一点点慈爱的目光难逃紧盯着他的人的注意。
檀乐沉声道:“此胎未足四月,落胎尚且来得及。”
“谁允许他落胎了?”宗洲赶紧起身将凌浅抱到床上躺好,满目怜爱。
低喃着:“本座不可能让他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