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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我竟没发现你偷偷化了个分神。”

凌浅当初在魔花之渊,应该是被浓郁的魔气激发了内心深处真实的欲|念,越是被压抑得很,越是心神受魔气侵扰时难以自控。

而今夜,他倒向宗洲怀里的时候,就趁着宗洲心神专注,化了个分神留在怀里,本体早已离去。

可分神到底虚弱,无需魔花催|情,只不过瞧见了凶兽魔眼,就遵从了本性。

……

……

太一门,主峰禁地。

凌浅一袭蓝衣,长发披散未干,正一身正气,剑指门中叛徒。

“你等受何人驱使?”

那二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一人身着内门镜生长老门下弟子服,一人穿着夜行衣瞧不出身份,皆是守口如瓶,不肯答话。

檀乐上前,一把夺过那内门弟子手中的玉牌,眸色淬毒般狠厉,道:“大师兄问你话,你再不答,可是罪上加罪,死不足惜了。”

“是,是,”这人反应倒机灵,赶紧磕了个头,说道,“师兄恕罪,其实我是今夜巡视主峰的弟子,我巡视到檀师兄住处附近时,就见这黑衣人鬼鬼祟祟出来,我一路跟到这里,这玉牌,是我刚刚从他手里夺回来的。”

黑衣人安静许久,这一瞬忽然跪不住了,几乎是立刻起身,一脚踹向身边人,道:“胡言乱语,我明明是跟着你过来的,你偷了宝贝,竟想害死我吗?”

眼见檀乐要上前制止,凌浅却是一副隔岸观火的神色,拍了拍师弟的肩,示意不要冲动。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的是面红耳赤。

许是自觉最有理的,最敢在决断人跟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