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争论许久,忽然一把推开那内门弟子,冲到凌浅身前跪下,理直气壮道:“我向大师兄立下心魔血誓,我绝对不曾潜入檀师兄的卧室,也绝对没有碰过这玉牌。”
这人自认有了铁证,回头狠狠对那内门弟子,道:“你敢立誓吗?”
那内门弟子前一刻还大声争论,这一刻却满脸心虚不敢再抬头。
“我信你不曾接触玉牌。”
凌浅冷淡一声,似鼓舞,引得黑衣人一脸喜色瞧来。
他微微一抬手,便化出一道刺目白光的捆仙锁将那内门弟子绑了。
再瞥向黑衣人时,就不止是声音冷淡了,这一眼,可谓是审判生死的目光。
他手腕一转,化出一颗黑色丹药来,送到黑衣人的眼前。
道:“黑心烂肝背叛师门之人,自然早不知心魔缠身可畏,立誓容易,证心却难。”
黑衣人一声“师兄”后,就紧闭着双唇,不敢再张嘴。
凌浅散发的威压平和,并非魔修那般给人濒死感,可眼前人却已是额汗涔涔,抖如筛糠。
“不必害怕,我从不冤枉好人,你说实话,我听得出来,”凌浅指尖捻住药丸,温声问道,“你今夜也被安排巡视?为何穿夜行衣?你师从太一门哪位长老?”
眼见这人不答。
凌浅蓦然轻笑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提醒你一句,你后颈上主人的烙印露出来了。”
“不可能,”黑衣人倏然紧张抬手搓着自己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念念有词,“不可能,我明明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