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临近崖边,落石无数,木制的凉亭浮于半空,丝毫未损。
烟未散,亭中二人已然对招百回,身形如风,影难捕捉。
只不过,一人招招致命,攻击不断,一人护身法宝,取用不尽。
待激战暂歇时,正是凌浅拔剑洞穿对手右肩,左手翻腕,一掌袭向此人面门。
霎时灵光大作,生死只在一线。
“为兄认输。”青衣道人双手举过头顶,掌中最后一件护身法器应声而落。
凌浅拔剑利落,抽出一道血瀑,冷眼俾睨此人,道:“我好意允准少盟主在太一门养伤,你却横行无忌,诱我门|徒,不怪我给你伤上加伤了罢。”
这恶徒正是数日前因伤赖在太一门的仙盟少盟主谢思渊。
谢思渊按住新伤,旋身飞离凉亭,待脚踏实地时,已然支撑不住,单膝跪地。
凌浅紧随其后,信手一挥,便将那凉亭完好无损地搁到崖边松树下。
谢思渊虚喘着气,抬头瞧着那被保护得当的死物,脸色愈加苍白,道:“你倒是待你师尊真心,就连,连这有他题字的亭子,都,当个宝贝。”
岂止是师尊题字,此处简直就是师尊从前最爱对月独酌的地方。
谢思渊与凌浅一同长大,五年凤梧山,五年太一门的住着,该是清清楚楚他不会在此地大动干戈,方才装模作样在此饮茶。
可凌浅出手果决,再看这完整的亭子,便知他功法正如外界所传,已然大成。
眼见凌浅不搭腔。
谢思渊自说自话:“他也把你当个宝贝。”
凌浅凤眸微阖,一道冷厉的余光瞥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