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渊迎上目光,就似炮仗点了火,登时噼里啪啦,话都激动起来。
“为兄说错了吗,人人都视你如珠似宝,我也一样,你儿时尚且与我青梅竹马,哥哥来弟弟去的,可自从你和你师尊学了什么清心寡欲,你可还正眼瞧我一眼。”
凌浅打断这人叙旧的话,淡漠开口道:“不提从前,我也不会让你死在太一门的地界。”
谢思渊单手撑地,直起身子,双目一瞬有光。
凌浅却是冷言道:“你是还没在那小弟子后颈留下印记,但他贴身衣衫的领子上,清楚有你仙盟的纹样。”
“我不欲知晓你与他之间的蝇营狗苟,但他死不了,你这脏事也洗不清,若你不想天明后身败名裂,就赶紧收拾收拾肖想我太一门的心思,滚回凤梧山去。”
凌浅说完就将一道追踪符掷向谢思渊的后背。
正要转身离去。
却听谢思渊倏然自嘲冷笑几声,道:“我脏事做了不少,你就干净吗,又是师尊又是魔尊,床|伴不见得比我换得少……”
凌浅回身,挥手一道掌风,耳光一般打在此人脸上。
谢思渊捂脸笑得更是猖狂。
忽然,就见这人将手插进自己肩上的伤口,指尖带出鲜红一片,抬手瞬间化作血雨落下。
雨声朦胧似人语,浮现在凌浅耳边,“小浅儿还记得为兄一年前来求婚吗?”
凌浅眉头一皱,眨眼瞬间,已然昼夜变幻。
还是这个断崖边的凉亭,不同的是,他穿的并非今夜的蓝衣,而是与眼前正坐在凉亭中的师尊一模一样的白衣。
这白衣袖子用金丝绣成云中仙鹤,出尘端庄。
而伺|候在师尊身后的凌浅,无论气质举止都似师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