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宗洲。
凌浅自己不也是信了檀乐那句“绝不会对宗洲说实话”。
不过细想想,檀乐还真没说出他为救宗洲不顾生死,服下鲛珠的前因后果。
宗洲道:“你师弟是挺会骗人的。”
凌浅笑了笑,只当檀乐解释过的骗人真是为了他好,但到底是个错处,他不好替人狡辩。
宗洲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忽然就把玉猫放进他怀里,那猫儿一近到他腹部就再次化为活物,暖暖和和地团在他怀里。
凌浅抱着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静等对方新的说辞。
“他骗我说胎儿只一个,弱得很,非得是他每日配给你的药物供养着,我回逍遥宫已找医修确认了这药是味安胎的圣品。”
“只不过,用上了许多遮掩药味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鲛人血。”
凌浅敛下眉,轻声疑惑:“他自己的?”
宗洲颔首,“他让我确认你腹中胎儿的时候,用的就是自己的血,你应该尝得出药有铁锈味吧。”
凌浅确实疑心过这药的味道。
宗洲面色严肃,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三日,你没吃他给的药,对于他的种种行为和说辞,便没那么无条件信任了。”
凌浅早就疑心过自己为何会连私隐之事都不对檀乐隐瞒,过于推心置腹反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