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三日,他听见檀乐再问起他与宗洲的关系,却是一句都没多言。
“可是我,这三日并未断药啊。”
凌浅当真不知这二人在这段时日算计了多少。
宗洲翻手化出一个净白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道:“因为我在你昏迷那几日,拿到了你服剩下的药,回逍遥宫命人配了一付味道一模一样,只祛除了鲛人血的药,这三日,他端进来的是一碗,我喂给你的是另一碗。”
凌浅眉头一皱。
宗洲立刻握住他双手,歉疚极了的神色,道:“如果你一开始就猜忌他,我做的事也让你验证了怀疑,那能不能,不要气恼我今日才告知?”
“我没有在生气,”凌浅收回手,仔细着抱好怀里的猫,“我只是一下子听说了这么多事,有些理不清思绪。”
宗洲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温和与他对视,道:“没有什么值得你焦虑,他说你为了早日恢复灵力去寻师尊,一定会冲动放弃腹中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扼杀两个小生命,”凌浅说不焦虑是不可能的,“我该怎么相信我腹中不是什么会动的怪珠子,而是,是……”
“是孩子,”宗洲认真极了地摸了摸他的肚子,“已经能听见了,咱们万一要留下他们,可别让孩子还没出生就以为自己怪怪的。”
“怀在我腹中,这还不奇怪啊。”凌浅脸色有些白,一时真不知道是吞噬灵力的鲛珠可怕,还是五个月后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婴儿可怕。
“奇怪的明明是你师弟,我以为他多了解你,他却拿你一定不会要孩子威胁我。”
宗洲将这屋子摆满了灵气充沛的法宝,就算凌浅带上这些远行上百年,都断不了灵力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