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好看,怎么笑都是赏心悦目的。
凌浅却故意揶揄道:“傻气。”
“动了呀,”宗洲将掌心贴得更紧,“这是一个在踢我,还是一起在踢啊?”
凌浅抿唇摇摇头,面色渐渐有些白。
宗洲赶紧从纳戒取了个铺着软垫的座椅,扶着他坐下。
“很疼吗?”宗洲单膝跪地,双手握住他的手。
“不是疼,就是他们一动,我肚子就撑得难受,”凌浅细瞧了瞧身下的座椅,蓦然笑道,“你这人,怎么什么都往纳戒藏,别的修士出门都是带些灵石法器,你倒好,又是山又是房,家具齐得都能随手拿。”
他们这一月在这荒野之地,可是半点受餐风露宿的苦。
宗洲一脸正经,道:“我出远门是为了你,又不是为了修行,当然要带些能让你有孕的身子舒坦的东西,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放心,该有的都有。”
“我倒不如你细心。”凌浅怀着孕,却连孕期和生产该留心的事都没了解过。
好不容易去了一趟鲛人地,又是遭遇雷劫,又是助人修阵。
他这种从来不惦记自身的人,竟都没想起要向这世上唯一有男子产子经验的族群讨教一二。
肚子究竟会到多大,他怀了双胎应该会更大些吧,?
他这样的男人要产子是不是也如常人一样怀胎十月?
究竟是怎么生啊?
怎么能有怀孕怀成他这样的,糊里糊涂,先是不记得怎么怀的,现下更是不知该如何让孩子出来。
若是真在这除了魔花一无所有的地方生子,岂不是连个会接生的医修或者大夫都没有。
凌浅越想越多,一时竟现出些许苦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