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洲如今凡事都不勉强他,明明前几日他二人还为此兴致颇高。
可一听他忽然又不喜欢了。
宗洲只是笑意温柔,摸摸他的肚子,说:“都好,我有了世上最好的道侣,才想着风风光光大办一场,不过重要的是你,你高兴才最要紧。”
凌浅轻声问:“会不会觉得我最近有些喜怒无常?”
宗洲回得爽快:“是孩子的错。”
“会不会认为我说话不算话?”
“是孩子的错。”
“那我如果变成这画上的大肚子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丑了?”
“是孩子的错。”
……
“你这做父亲的,哄我就都说是孩子的错了。”凌浅没忍住笑出了声,越是瞧这人说话一本正经,越是觉得逗得很。
他也学会了与人玩笑,道:“我可是记得,你一月前就说孩子能听见了,还嘱咐我不许说他们怪,你倒好,说他们错处,张口就来,也不怕他们来日一出生就记仇。”
“那可不成,”宗洲枕在他的膝上,将耳朵贴上他的肚子,好像能听见孩子说话的神情,道,“是你我亲生的,就不能记仇。”
“哦?”凌浅觉着温馨,轻抚着宗洲的发顶。
哪知这人,张口就来了句狠的。
“小浅你是肯定不记仇的人,至于我嘛,”宗洲骤然语气转冷,“我看谁不顺眼,当场就杀了,一般不辛苦自己记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