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我已经被逐出太一门了,还成了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
凌浅得知此事,看起来面无表情,只是一双明眸,更是晦暗了许多。
萧奴儿瞧不出他的情绪,当真无法用什么心机,却是一听殿外有人走动的声响,赶紧磕头求情道:“从前就听说仙君是仁心善心之人,奴儿定会对您尽心,知无不言,恳请仙君切莫对宫主说不需要伺|候。”
“嗯?”凌浅垂眸瞧着这求情才见真诚的人,并不多关心旁人有什么生计的苦衷。
冷漠一眼就瞧得萧奴儿心如死灰。
可偏偏也是此时,宗洲见过了莫乾,正一刻不耽搁地回了寝殿。
一见到凌浅,便加快步子,近前也不待人说话,已是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凌浅仿佛一个冰冻在寒冬许久,面无表情的雪人,竟是在这心跳相贴的瞬间,融化了冷漠的面具,眉目温柔起来。
“你也不瞧见这里有外人,怎么好大个人,一见我就抱着。”
凌浅有些赧颜,瞧了那跪地的萧奴儿一眼,却见这人额头渗血,满面凄苦。
他一瞬皱了眉,浑然不知方才自己是怎样的冷脸冷言,只静悄悄地对着萧奴儿摆了摆手,吩咐人退下,勿要惊动了宗洲。
这是好心。
萧奴儿的脸色却是有些惊惧的。
怪只怪,靠近宗洲和独自一人的凌浅判若两人。
“我出去的时候,你还没醒,今日身子好些吗?”宗洲揉了揉宝贝的头。
“我很好,就是有些闷,想要吹吹风,”凌浅询问神色,听话的模样,“可你说我和孩子,要暖暖和和地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