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浅摇摇头,他身上的中衣温暖干燥。
“还是哪里不舒服了?”宗洲揽住他的肩,抱他转过身来,目光相接一瞬,便已了然,抚了抚他的鬓发,道,“是心里不舒服吧?”
凌浅不否认,温柔钻进爱人的怀里,嗡嗡的话音,可怜绵软极了:“我初为人父,不知旁人可也会如我这般,瞧着自己的孩子,明明爱惜着,可总觉得自己不是一直爱惜。”
“你对他们很好。”宗洲顺着他的长发,说得笃定。
凌浅却隐隐觉得,自己并非宗洲说得那么好,“若是好,感情就该如你我,越是相处得久,越会在心中沉淀得深,可我对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人会对自己的孩子越相处越淡,越看越平常吗?”凌浅揪紧宗洲的衣衫,真丝本该顺滑,却在他掌心紧皱硌手,“我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心里有种愧疚的感觉,可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宗洲较他年长,早已是心境可以飞升的人,每每哄他,更比哄着婴儿还要温柔。
“哪有什么错,我就觉得你哪哪都好。”
“你就是说给我开心的。”凌浅怎会不知,相处中,凡事宗洲都会包容自己,可谁又不喜欢这样被疼爱着呢。
宗洲与他调|情时可道一声手法多,坏心又能讨他欢心。
可安慰起人,那就是心眼直,只有真诚:“我就只想你开心,舒心,我不认为这世上能有什么该让你烦心。”
“包括孩子?”凌浅抬头,紧瞧着宗洲的神情。
只见宗洲笑了笑,目光的坚定,足以让任何瞧见人,即使不屈服于这位魔尊的强大,也会对这人的话,深信不疑。
“孩子的出现,本来就在意料之外,你我对彼此动心之时,这份感情,从来与今生有无子嗣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