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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洲登时转身看向睡得正安稳的凌浅,哄着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满目忧色,道:“你若是伤心,哭了,我定会立刻出现,把一切都告诉你。”

“唉,”莫乾长叹了一口气,“情啊,还是独身一人自在快活。”

就听那睡梦中人,忽然轻轻开口,温柔低语了句梦话,“宗洲,宗洲,我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

就这一句话,因为“道不同”说辞很难不忧心的宗洲,沉郁许久,蓦然就笑了。

一句话,一点伤痛,能让人乌云蔽日。

一句话,一点温柔,也能让人拨云见日。

莫乾瞧在眼里,叹道:“真是陷进去了,不过今生能有个动人心绪的伴侣,也挺好的。”

……

……

凌浅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清晨。

他独自一人躺在曾两人纠缠的床上,手探向何处,都是冰冷的。

心口的隐痛已然消失,并不是多严重的伤,无人照料也不是什么大事。

凌浅起身,并无多少流于表面的情绪,他离了宗洲,本就心境淡漠。

没感觉到殿内有人待命,他想起自己已经将萧奴儿送去莫乾那里习医了,很快就适应了起床时的安静。

他按照从前在太一门自己照顾自己的习惯,自观体内验过了伤势。

洗漱收拾好后,便如从前每一日,将护佑双生子的莲花放在了窗台上晒太阳。

偏殿里。

宗洲正用一面水镜,看着凌浅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