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莫乾忍着笑,道:“宫主会不会太紧张他了,让他多一刻伤心,都忍不得吗?”
宗洲面色沉着,道:“本座是在看孩子,担心的是他心神淡漠时,万一没注意开了窗户。”
可很快,宗洲就眼神微微紧张起来。
脸装作淡定,话说得揪心:“他好像没穿鞋,刚出了月子的人,怎么能光脚踩在地面!”
莫乾提醒道:“从凌仙君住进寝殿,宫主您就把地面铺满了暖暖和和的绒毯,他体质好,凉不着的。”
眼见宗洲听不进医者的劝,看人光个脚,都急得要往寝殿去。
莫乾大着胆子,拽住这为爱才冲动的男人,道:“旁观者清,我看他淡漠心境,未必会在乎檀乐,他人好好的,一点都没伤心。”
“宫主且看他背影,坚强得很呢。”
能听得进劝,就不是宗洲了。
莫乾手里倏然一空,回身极自觉地打散了水镜。
……
……
凌浅静静瞧着自己的孩子,自孩子出生,他还从未在心境淡漠时,站在窗边,看他们如此之久。
可他今日除了看着他们,竟不知还能做什么。
没有铃铛动摇心绪,他是不会对檀乐的死活表现出关心的,毕竟他心窍被毁后,独自一人时,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无情。
可他内心深处,是有个声音在说话的,那声音告诉他,即使无外物左右,他也是真心想去救檀乐的。
为什么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