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伤害他自己,”凌浅叹气,道,“他说师尊因为他的鳞无用才下的手,他说的是实话,但是鳞的事,师尊从前是不知道的,不然去天柱的时候也不会回不来,师尊不可能只是放他来让我伤心的。”
凌浅相信自己在那个自私的男人的心里,还没有这种分量。
“你以为他还有什么目的?”宗洲双手暖着凌浅越来越冰冷的手。
凌浅道:“他今日若不是冲动下手太重让我发现了铃铛,他或许会一直潜伏在我身边,控制我的心神,将计就计,先伙同我师尊布下天罗地网,如你所说,不一定是为了伤害我,那就极有可能是在算计你的命。”
凌浅说到这,满眼歉疚地瞧向宗洲。
宗洲不甚在意地说:“小舅子好志向,我不死,他们是不好上位,不过他们的罪孽,你就别跟着内疚了,他们不知道你已经能在铃铛动摇心神的时候维持思考,算计也是白算计了。”
“那是因为这一月来,你一直在帮我,”凌浅转身抱住宗洲,话越轻,心越难受,“我曾说过,因为他背叛的不是太一门,而是我,所以我给他机会,原谅他。”
“但今时今日不同。”凌浅道。
宗洲摩|挲着凌浅的背,道:“你不打算原谅他了,因为他明知可能暴露,但依然还在演戏,极有可能真正的目的,是要背叛太一门。”
“不是的,”凌浅在人怀里摇了摇头,“因为在我心里,就算只是猜想旁人在算计你的性命,那些人,与我,此生只能是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