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此时还没发觉不对,她只是昨日被婆子欺辱的旧恨加上今日被她带来的大夫摸了手的新仇连在一起。见她不动了还狠狠的抬手给了她几巴掌解气。

“狗奴才,该死的狗奴才!”

直到那大夫颤抖着指着她们道:“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啦!”周清清这才意识到,她怎么,一动也不动了?

周清清的脑袋里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她实在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在她的世界里,能杀人的方式只有戏本上演的那些诸如砍头、抹脖子之类。

除此之外,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死亡的危害。

便譬如她曾仅仅因为害怕被詹王训斥,便隐瞒了阿烛失踪的消息,直到半夜实在瞒不下去了才去找詹王帮忙。昨日她举着板凳要给人头上来一下,今日她拿着板凳往大夫的头上砸,她甚至都没有这样可能会害死人的概念。

大夫被她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

周清清一心急,抡起板凳又砸了过去。

她本病着能有多少力气?可昨日周清清扔在地上的衣裳被婆子捡起来临时放在板凳上,刚刚一通混乱,又掉在了地上,绊了他一脚。

那大夫正好被板凳砸到在地,“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心念转的快,生是没敢跑,闭着眼装死。

好在他装死虽没经验,可周清清自己也被吓傻了,哪里还能顾得了他是真死还是装死?惊慌之下,自己跑了出去。

没一会又回来,爬上床从婆子身上找钥匙。原来这屋子外面还有一道锁,然后才是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