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仪深感不妙,现在以沈淮宁的势力惹怒他对许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连忙磕头,哭喊道:“上将军,我家伯爷知道错了,可你想想,明奚既然出生就落在许家名下,那就是许家的女儿,而且而且我们还把她母亲迁入了族谱中,那可是正妻才有资格的啊!还有您别忘了,当年可是二位老夫人定下的娃娃亲,明奚这丫头能高嫁侯府,不也还是因为她是许家嫡女的身份”
哭的天花乱坠,艳妆早就糊作一团,句句哽咽在理,感天动地。
奈何沈淮宁听得越是恼火,冷声道:“也就是说能入你们许家奚儿还得感恩戴德了是吧!”
许其琛心下一惊,本想找补些什么,不料沈淮宁一甩袖,沉声道:“既然如此,就不劳你许家这座大庙了。”
说罢,余光一瞥,袁青木领会,走到祠堂里,为怀南娘子的牌位上香祭拜,欲取下来走。
许其琛一怔,“你!这是要和许家断绝关系!”
“倒不是。”沈淮宁目光垂下,“若非虔心,若非家中人,这香火领不领都无所谓,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和以前一样,沈许还是亲家,可你们要是敢对外,对奚儿透露出半个字,那许家恐怕真没法永安了。”
字字句句,钻入人心。
许其琛瘫坐在地上,神思迷离。
沈淮宁让部分侍卫留下,以免他们不安分将事情透露出去。
随即就带着袁青木出了许家。
抬眸间,秦令仪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向消失在茶花林下阴翳身影,涌上些许血色,从袖笼中取出样什物。
六角玉戒,无论多少年依旧玉泽润亮,其上的符文蜿蜒交错,纹路精致,可偏偏成了秦令仪的追心刺,掌心相握,几乎想将其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