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许家,沈淮宁眉间乌云密布,不由得揉了下额角。
袁青木捧着手中的牌位木箱,亦是没回过神来,忧心问道:“将军,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这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如果夫人知道的话,那该!”
“所以先不要让她知道,为今之计”沈淮宁看向远处,依稀见得铃铎一角,他立刻翻身上马,“去大相国寺找舅舅,一定要搞清楚。”
说罢,一拽缰绳,马匹嘶鸣,沈淮宁骑马而去,袁青木赶紧跟上。
大相国寺。
庄重的铃铎微微晃动,闷闷的铃声幽幽回荡在雾霭沉沉的寺庙里。
放眼望去,牌位陈列,皆是梵文经语,木鱼轻敲,念佛的声音倾注入耳,净化心灵。
沈淮宁二人赶到国寺,依旧是人潮汹涌,来往皆是络绎不绝的香客,借着壶形灯的掩映,又多了些身着清秀蓝袍的文人。
北朝的文人大多不信神佛,皆尊孔孟,今日却有些反常多了起来。
他问道:“今日怎么有那么多文人来祈福?”
秉着上京百事通爱听八卦的本性,袁青木说道:“我听府中厨娘说,好像是为了南朝皇帝,她正在书院读书的儿子也去了。”
“是因为近来南朝皇帝病重的消息?”
这赵燕绥向来身体底子弱,朝中大事大多交由太子和朝臣来做决定,他自己还是个专注笔墨花鸟鱼虫的文学大家,受到南北两朝读书人的爱戴,本来龙体有损一事乃是国事,如今传了出来想必也是瞒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