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成帝缓缓睁开眼,咿呀的呜咽一声。
“陛下。”许明奚小声唤着,在他肩颈施下一针,“是我,你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泰成帝发白的嘴唇微动,点了下头,似乎不用等她多说,也知此行为了什么,就在她手上写着字。
“棋盘。”
许明奚反应过来,眼神示意着杨碧桃。
她机警地朝外瞥了眼,蹑手蹑脚跑去棋盘摸索着。
听说这棋盘还是能巧工匠为泰成帝秘密打造,梨花木雕刻十二生肖的头部做棋子,三年之前,与太子时常在此处下棋。
啪嗒一声,杨碧桃不小心打翻了棋子,许明奚匆匆过来看,却发现棋子圆座下的圆盒掉落,显现出来的竟是一角隶书红印。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棋子圆柱上皆有暗扣,将其按着顺序拼接在一块,取下圆盒,正是完整的玉玺。
难怪李烟芷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
床上传来又一声哽咽,挥着枯如树皮的手在半空中。
许明奚过来拨开他的眼皮,瞳孔逐渐涣散起来,却仍不遗余力地在她手上写着什么,哑声喊道:“正则”
“太子?陛下,您是想对太子说什么吗?”
这二字似乎用尽他的力气,只得在许明奚掌心写着笔画。
“歉?”许明奚一愣,还想再说些什么,泰成帝已然放下了手,半搭在床边。
杨碧桃抱着玉玺过来,惊愕道:“明奚,陛下不会?”
许明奚探着他的脖颈,面色一沉,只好点了点头,“嗯,陛下驾崩了。”
“那!”杨碧桃顿时慌了,“那该如何是好,凭我们两个根本没法出去,把玉玺送到太子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