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过程中她下车与姜煜交谈时,始终头戴帷帽,保持固定距离,两人之间一言一行皆合乎礼仪,这些沈疏嫣都重点突出描述了。而其他,诸如姜煜要将家传玉佩赠给她,还有后来他提亲被拒后的伤心失意,沈疏嫣都轻描淡写地带过。
总之就是,姜煜曾对她有意,但她对姜煜无心,一点儿都无。
“姜煜此人并不简单,往后你当对他多加小心。”从松风诗会上,姜煜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人心机颇为深沉,便是连自己嫡亲的妹妹都能下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纨绔简单。
“我自然知道,姜府之人,就没一个是我能看上的,”沈疏嫣说着,往谢云祁身上靠了靠,“远远不及夫君分毫。”
谢云祁显然有被取悦道,王妃既已主动示好,他又哪有不接的道理,两人分别半月有余,眼下佳人便在眼前,谢云祁看着她灵灿清莹的双眸,和粉雕玉琢的小脸,喉头微动,忽地长臂一揽便将在自己面前蹦蹦跶跶的少女擒住,一把抱入怀中。
两人四目相对。
沈疏嫣羽睫轻颤了下,未再动弹。
谢云祁低头,俯身慢慢靠近,两人额头相抵,鼻息缠绕。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沈疏嫣倏然抬手,抵在谢云祁的唇上:“夫君刚吃了柿子,不能亲我。”
谢云祁面色铁黑,强忍住心底的躁动,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留下一句“回房再收拾你”后,便负气离开,自行移步去了净室洗漱。
深夜,雨势渐收,天边隐约可见一轮弯月,和煦春风徐徐从听雪堂的窗间吹过。
屋内,沈疏嫣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