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她还主动相迎,指尖大胆地在谢云祁脖颈间反复游移,后来,双臂忽地被人按过头顶,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将她完全罩住时,她再想求饶,便是为时已晚。
颈边酥酥麻麻的一阵痒,随后这感觉又逐渐蔓延至全身,再钻入心底,沈疏嫣在他怀中呜呜咽咽,又情不自禁地与之紧密相贴。
“往后还敢同夫君说‘不能’吗?”谢云祁的声音低沉沙哑。
“不……再也不敢了……唔唔。”沈疏嫣泪眼婆娑,声音断断续续。
初时,谢云祁还稍有克制,可怀中之人一双美眸波光潋滟地望着自己,平日所见的纯然娇俏渐散,媚态尽显,这般模样,怎能不叫人失控?
丑时三刻,听雪堂外又淅淅沥沥地下了场春雨。
听雪堂中那呜呜咽咽地破碎嘤咛声,才逐渐被掩盖下来。
翌日一早,风和日丽,云收雨霁。
不出所料地,陵王殿下和王妃两人,又起迟了。
王府下人早已见怪不怪,逐渐习惯了王爷的作息时辰。徐管家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儿,昨日他的一番解释果然没有白费,只要王爷和王妃二人感情能好,他们费点心思又如何呢?更何况,与王妃相比,他们做些分内之事,又怎能算得辛苦!
听雪堂中,沈疏嫣翻了个身子,见身侧之人未醒,不忍打扰,只往他怀里缩了缩,脸上抑制不住地甜甜一笑。与前几次相比,昨日虽激烈许多,但今早醒来后身上的酸疼感似乎比先前好得多。
沈疏嫣眼角余光瞥见放在软枕那头的荷包,正是夫君离京前,她亲手所绣的那一个,她将小手从锦被内探出,想要越过谢云祁的胸膛,伸手去拿放在谢云祁枕边的墨色荷包。
然她的小手犹如一只飞鸟,而夫君的胸膛犹如一座高山,鸟儿飞越高山的途中,不出所料地“迷失”在了山林之间。好在她挣扎了一番之后,顺利从山林间“飞过”,取到了那个墨色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