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有何线索?”谢云祁对晏修的不满不以为意。
“那两位药材稀有贵重,本是出入均有记录,然我今日入宫查看,那记录的册子却已被烧毁,理由是,昨日宫中內侍煎药之时,不慎将药罐打翻,太医院起了场不大不小的火,将记录的册子烧毁了几本。”
“册子在屋内,煎药在外庭,这么离谱的谎话亏他们编得出来。”晏修没好气道。
“那便是无从查起了。”谢云祁淡淡道。
晏修两手一摊。
“欲盖弥彰罢了。”谢云祁心中对此事早有猜想,对方既如此惧怕,反倒露出马脚。
谢云祁说完,便大步往宫门内走去。
御书房中,顺庆帝指了指堆在桌上的两摞折子,捏着眉心道:“近来雨水不断,江南一带河道水势上涨,部分农田被淹,民不聊生,这些都是上奏和朕哭穷的。”
谢云祁低头翻看,未作回应,江南一带民风富庶,即便近来连日大雨不断,确有水患的风险,但远不到需要上奏哭穷的地步。
朝廷惯来注重江南一带的民生、水患、农耕之事,往年若逢连月大旱或是大雨,常会从上京派出官员,前去江南一带查看情况,再根据受灾情况拨放银两。
往年,谢云祁均驻守在北境,即便回京,也不过是整兵或述职,通常只待上个把月时间,便又返回。今年,北疆太平,加之谢云祁娶了王妃,故而才会久留上京。
谢云祁放下手中奏折,抬眼与顺庆帝对视一瞬,看顺庆帝的意思,大有派他前去江南一带走访查看之意。
“臣弟愿意走这一趟,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