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更沉稳些,一招一式的力道都是日积月累的,很扎实。
相比起来傅其章更多的是一股热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狠劲儿。
两方交手,银光交汇间,已经能暗分上下。傅其章觉出吃力,每一击都似打在了实心的铁坨上。
“无知小子,嫩了点儿。”淮南王尚且能从容走马,讥讽一句。
果然是能从队官一步一步到异姓王爷的人,当真有些功夫。
傅其章右臂已经酸痛,如此下去并不能撑太久。
但他不甘心如此落于下风,正要提枪再战,可心一剧烈跳动起来,就能感受到贴着心口的平安符。
似在每次激动时都提醒着,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不能再随意孤注一掷。
场上绛红大旗,都已在该在的位置,傅其章环顾周遭看明情形,打消了要与淮南王单打独斗一分高低的念头。
他轻抚了心口,安顿自己的心,不挣一时之强,想来自己也少不了什么。
现下只需把人引入阵中,他暗自一笑勒着马缓缓后退,装作不敌败退之势。
淮南王只看他想要再战,却忽然犹豫抚了胸口,当真以为是伤势发作。便信以为然地纵马追去,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引入阵中。
直到察觉四周兵士阵列有序,淮南王方觉事态不好,竟轻敌上了当。
可他看上去却不甚紧张,只长矛出手,又往前扑去。
你有妙计,我有神军。江北军早就分出了一路人马去偷袭济宁大营西侧,如今应该是已经交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