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傅其章自己也觉着出乎意料,那日听殷渌的话后,他觉着皇帝日日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也难怪那些流言蜚语。
他想拒绝,可又不想把昭宁郡主的事情一拖再拖。
“你先去吧,我正好回家看看!”荀业之刚进京,也没听到什么言语,还不以为意。
他只觉得是靖安将军功名赫赫,正得圣心。
“好!”傅其章顺势应下,互相道别。
没了朝臣来来往往,宫里各处只剩了巡逻的御前卫和低头疾行的宫人,显得更加肃静。
不见朝官,但桌上一叠又一叠的奏折,却不允许皇帝安心地躺在病榻之上。
虽然有太子日常帮辅,但他始终是不放心把政务全权交手的。
傅其章到理政殿的时候,太子正跪坐在皇帝身侧,看着奏折。
“臣,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傅其章着照例行礼。
“平身吧,靖安将军有何事?”皇帝前几日病过一场,现在看着皮肤似枯树皮似的,声音也越发的低沉。
太子徐佑把目光从折子上挪到傅其章身上,二人对视了一瞬,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复又垂下头去浏览。
“臣来告假。”傅其章道。
最近也不要上朝,即使是猎场与嘉宁军的事情,也是随着他的时间去的,实在不知道要告什么假。
“怎么?”皇帝没猜测出他意图问道。
而太子虽然还低着头,却把目光缓缓移了移,去等着阶下的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