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章抱拳:“回陛下,臣近时常日头痛体乏,恐不能保昭宁郡主左右护其安危。”
他在路上思虑良久,还是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按照在家里的说的,用沈郁茹来当借口。
毕竟他自身在朝中已是风口浪尖,实在不能再把沈郁茹推出来惹眼。
以往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沈郁茹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可现在却想好好地把人遮起来,别惹上那些虎视眈眈。
原来是为着昭宁郡主的事情开着,皇帝早就料到了他做不来,剧烈地咳了两声:“准了。”
既然都来说了,那必定是做不下去了,再硬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傅将军好生休息,好在来日的秋猎上,一展英姿。”皇帝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谢陛下!”傅其章道过谢,不由得又往太子看了一眼,可是没换到回应。
既然事情解决了,他也就不打算再留:“臣告退!”
皇帝眯着混浊的眼睛,看着阔步出殿的背影,心下了然。这哪里有生病的样子,身体分明好得很。
方才傅其章往太子看得一眼,没能逃过皇帝的目光,他清了清嘶哑的嗓音:“这段时日,与傅将军相处可好。”
太子手里依旧翻阅着折子:“自豫中回来,儿臣与靖安将军便没有见过。”
傅其章递上来那份名单之后,皇帝便觉出来他没站在太子一边,如今特意试探一下太子的态度。
太子说过这一句之后,就不作声色,只垂着目光去看手里的东西。
“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帝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傅其章身上看出了淮南王年轻时候的影子,他决不允许再出一个淮南王,动摇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