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值先是思索,后又抬起笑眼拈了拈那浅香的手帕:“知道了,你得助我。”
他说罢,往龙榻上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换得小皇后一个明了的眼神。
……
叛军暂退京城以北,宫中传出消息,太子为叛军所杀,薨于理政殿内。
一时间天地大变,朝臣人人悲痛却又刀刃在心。一场兵变失了太子,兵权在手的成王必将独掌朝政。
这个消息传到了靖安将军府,沈郁茹却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只要成王信了太子是真死,那之后必然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天色刚刚大亮,她刚处理了昨夜一身血迹的衣服,就听得院内脚步匆匆。
隔着窗纱看去,疾行不稳的身影正是沈置,还未等她起身,沈置已然急切地推门而入。
“父亲?”她刚走几步,却见人慌乱的步伐猛然转身,去将门关了。
突然急冲冲进府,又如此慌张避人,气氛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沈郁茹也不禁往外打量,低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只见沈置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上的皱纹微纵着,一脸地紧张。他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递了过来。
“这是…”沈郁茹不明就里,赶忙扯开来看。
待看清其中所写却忽然头皮发麻,这分明是削成王位份的圣旨,上边一条条的罪证写得清晰明了。
勾结晋北匪首周穹,结党营私陷害朝臣…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圣旨纸上。原来皇帝都知道,甚至调查得比她知道的还要详细。
沈郁茹大惊一时惶恐,盖了大印的圣旨怎么会在对自己父亲手上:“这怎么回事!”
沈置顺上来一口气,心惊胆战道:“这是赵峦公公送来的!我刚盖了书文院的官印,成王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