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沈郁茹听得着急。
“成王问赵峦送了什么来,我怕这东西落在他手上,就说是来送传位诏书的。”沈置心有余悸。
他终于看着不憋起,这才苦楚道:“是那传位诏书被他扔进火盆里焚了,不过想来这个应当重要。”
太子都没了,那传位诏书已然也就是一张废纸,不过过这活人的罪证可是一清二楚。
沈郁茹手脚发冷,忽然紧紧地握住沈置的手腕,觉着庆幸。自己的父亲一辈子没做什么大事,竟然这会儿做了这么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决定。
“好…”她如同至宝在手,太子还活着又有皇帝这封手书,之后定然可以东山再起。
她一抬眼,看着了沈置那苍老不安的眼神正望过来,想来也是藏下圣旨不知所措才寻过来。
“这事儿不要再同别人说起!”沈郁茹又嘱咐着,一定要留好这张底牌。
……
经过一天简单收拾的京城,已经能看出些条理,街上零零散散地点起了灯笼,在寒风中显得凄凉。
太子被送往落梅园,景舟便与靖安将军府的人片刻不离的守着,只敢在天色渐渐晚时去远处的城镇买药物。
夜色里,南郊的林道上,一匹快马驰过。映着洁白的月色,可见马上的人正是傅其章。
为了避开北面的乱军,他特地走了城南。这会儿,盯着不甚清晰地前路,归心似箭。可突然,远处越过一匹马的影子,一人快马驰过。
“吁…”他猛然勒住马匹谨慎起来,这会儿在京城附近行动的,不知是嘉宁军还是昭宁侯的人,并不敢贸然上前。
看这样子,再往前恐就有人了,他索性下了马徒步向前摸索。
四周漆黑,等到了近前才看到这地方是落梅园。傅其章侧身在树后看去,正见着了一人影刚刚进门。